先有鸡还是先有蛋?我们一直想找寻一个开端,但问题是如果先有鸡,那鸡从何而来?如果先有蛋,那蛋从何而来?或许有人用进化论来论证,但也只是确定了一个更早的开端,不能称之为本源。如果否认有开端,那此后的一切又从何而来?
类似地,先有时间还是先有情意?是时间生出情意,还是情意延伸出时间?或者通俗地说,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?如果不是时间生出情意,那情意由何而生?如果不是情意延伸出时间,那时间又将何往?一对有情人,如果没有情意又怎会相互吸引,又何谈此后的风雨同舟?如果没有时间擦出火花,那情意又如何产生?这里不像在鸡与蛋的循环中难以找到一个开端,而是因为情意实在难以把握,“剪不断,理还乱”。如果我们非要找一个原因的话,或许就是缘分吧。
有人说,我们这样想会陷入“二律背反”的困境,是毫无意义的。但是哲学有时仅属于每个思考者个人的内在精神生活。没熬过爱情长跑的人不相信日久生情,还没找到伴侣的人一直期待着属于自己的一见钟情。我们思考我们的情意的来由因果,我们清楚真正的心之所向,或许这就是哲学给我们的意义。
情意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,令人捉摸不透。那时间又是什么?一小时还是一分钟?不,时间独立于任何物体,在一切之上。爱因斯坦认为时间一点也不像是自然界里的一条“自由自在的狗”,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尺度。它是如此神奇,以致于其它事物沧海桑田,它却只增不减。
感性的说,我认为时间就是情感。当我们老了回顾自己一生的时候,我们品味的也就是喜怒哀乐,没有人会记得自己在某一天具体干了什么。翻开人生的相册,我们总是将自己的一生铺展开,笑谈过往,细数得失。这一生,我们可能赢得赞扬、赚得富贵、娶得真爱,但唯独输了时间。
“本以为时间会生出情意,却不知情意因岁月生成了嫌隙,怎奈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无灵犀不可通。”我们这一生中对谁一见钟情又或对谁日久生情,时间已逝,但情还在,这就是时间的意义,人生的意义。时间模糊了记忆,但让我们学会珍惜,因为那些深藏不露的爱时间都知道。